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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并不知道自己差點被掃地出門,這會兒正翻箱倒柜地尋找東西。那本《林氏針法》已經(jīng)寫明了,所有家傳針法,都得使用林家老祖特制的針,不能與外面的金針、銀針混用,否則便沒有效果。但她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能把這套針找出來,更沒在記憶中發(fā)現(xiàn)林老爹使用過。
難道也弄丟了不成?剛想到這里,她就拍了拍腦門,暗罵自己傻。箱子底部既然能藏東西,箱蓋自然也能。少頃,她果然在箱蓋里找到一套針灸用具,有細如牛毛的針,有粗如竹簽的針,有長達半尺的針,也有短短兩寸的針,另有形狀各異的砭石和金屬薄片,均用布帛包裹著,保存得十分完好。
然而,沒有內(nèi)勁的修煉之法,這些器具就等同于廢物,難怪從第九代起,林家的老祖宗就把它們封存起來,再不見天日。
林淡把這些針拿在手里,對照書里的圖片一一辨認(rèn),恰在此時,隔壁房間傳來一陣悶響,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了。她立刻把針放回原處,匆匆跑過去查看。為了更好地照顧薛伯庸,她完全不顧男女大防,直接把自己的東西搬進了他隔壁的廂房。住得這樣近,那頭稍微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她這里馬上就能聽見。
當(dāng)她趕到時,負責(zé)伺候薛伯庸的小廝早就睡沉了,正歪道在外間的軟榻上,而薛伯庸從床上滾了下來,正努力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試圖爬回去。
“大哥,你別動,我來幫你?!绷值p而易舉就把一個八尺高的大男人抱了起來,輕輕放在榻上,還柔聲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想喝水?你直接開口讓人幫你倒就是了,為何要自己動手?”
薛伯庸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林淡抱了,這會兒正閉著眼睛,完全不想去看對方。
林淡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嘴邊。
他緊緊咬著牙關(guān),一副消極抵抗的模樣。
林淡嘆了一口氣,將他的腮幫子一捏,便把他的牙關(guān)撬開,硬灌了一杯水。
薛伯庸嗆得連連咳嗽,蒼白的臉頰浮上一層紅暈,竟然顯得十分俊美。他直勾勾地看向林淡,目光森冷極了。
林淡徐徐道:“大哥你看什么,再看你也對付不了我,還是乖乖喝水吧,不然待會兒還會嗆著。其實大哥原本有機會把我趕走的,只要在看見我的第一眼,你開口說不喜歡我,想讓我走,老太君和夫人立刻就會把我攆走??赡闼狸裰徽f話,于是我便留下了?!?br>
她邊說邊倒了第二杯水,照樣想強灌,卻被薛伯庸主動接了過去,一點一點喝干凈。喝完,他抬頭看過來,漆黑的雙目閃爍出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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