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事段容時早在要求蘇英合作時,便同他交了底。
蘇英知道,獵宮一事在太子那里,他是借了太子的東風得以掌控禁軍,但唯有他同段容時清楚,他實則是成了段容時楔在皇帝身邊的一顆棋子。
無論是東宮還是恭王府,都有段容時的人手眼線,而蘇英成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后,段容時便等于間接控制了宮城防衛(wèi),蘇英摸著線索細想幾息,便覺出一身冷汗來。
只是他已經(jīng)同段容時站在同一條船上,又有蘇湞掣肘,已不能再回頭。
今夜他來此則是因為,皇帝已經(jīng)發(fā)覺,江南饑荒背后有太子和恭王兩方角力,已不僅僅是一場天災這么簡單,勢必要讓段容時親自處理此案,段容時再“病”下去意義不大。
卻沒想到段容時將一切瞞得這么緊,連枕邊人也沒透過口風。
但瞧著自己妹妹從段容時懷里掙脫出來,臉頰通紅不敢看過來的模樣,蘇英又覺得段容時是故意的。
蘇湞抹去臉上殘存的淚水,“兄長怎么來了?”
蘇英挑了挑眉,沒為難她,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段容時,“妹夫病得這樣重,我身為長兄該來探望?!?br>
他加重了“探望”二字,顯然是意有所指。
這些日子蘇湞日夜照顧,當然不覺得段容時的病有什么問題,只覺得他故意找麻煩,而段容時又斜靠在床柱邊氣若游絲,不由得說:“夜已深了,兄長若有什么別的事,不妨明日再……”
“大舅哥身份不同,白日里畢竟不大方便?!碧K英聽見這個稱呼臉色又黑了些,段容時置之不理,緊了緊握著蘇湞的手,“這里沒事,天色不早了,你先去睡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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