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湞出嫁之時雖鬧了些不愉快,但京中勛貴人家,哪家沒有些污糟事,不過都一床大被該過去,面上該怎么著還是怎么著。
但蘇沐還是年輕了些,聽說長姐嫁人那日鑼鼓喧天,光是迎親的人馬便走了幾個時辰,又說皇帝特地挑了當日下旨封段容時為侯爵,賜丹書鐵券,給足了面子,她便有些不忿。
段容時是定南侯,身份比蘇迢還要高一等,雖蘇湞尚未得封誥命,但也是侯爵娘子,若不論輩分,就算是徐氏也得行禮。
蘇沐自蘇湞大婚那日便稱病不出,聽說他們要回門,更是將自己鎖在院子里足不出戶。
因而前來見客的,只有蘇迢夫婦外加一個蘇萊。
蘇萊是伯爵府嫡子,才剛到舞勺之年就已經(jīng)修出副沉悶性子。徐氏大約是心里有鬼,嚴防死守,從不讓蘇萊同蘇湞單獨見面,二人雖是姐弟,但說過的話兩只手便能數(shù)得過來。
蘇湞對這個幼弟沒什么好感,蘇萊亦對這個長姐沒什么情分,只朝著二人行個禮,便借口回屋讀書了。
蘇迢倒是很滿意,“我這個兒子啊,寡言少語,是干實事的。日后進了官場,還得要賢婿多多照看才是。”
若是換了之前,他對著段容時必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言必稱大人。只是昨日他進了回宮,同中書門下的各位大人同場議事一回,又得了圣上幾句褒獎,便已自覺有所不同。
等再回頭來看段容時,即便他當了這個定南侯又如何,究竟要叫自己一聲岳父,段家也必然要處處幫扶蘇家。
屆時蘇沐蘇萊借著這位三品大員的光,一個嫁高門,一個謀好差事,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便只有享福的份。
段容時沉吟一陣,鄭重道:“岳父大人說的不錯,方才見著妻弟,小小年紀便十分穩(wěn)重,的確是個好苗子。統(tǒng)御司為陛下做事,缺的正是這樣的人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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