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這股心疼像是一把刀劈進他的心里,讓他的心臟酸酸麻麻的,如有電流通過,控制不住痙攣。
這種感覺陌生,讓他顫栗。
他的前三十來年就像是一潭死水,潭邊無風無雨,水深不見底,水面足夠平靜,平靜到沒什么事能讓他的心湖起波瀾,直到遇見了阮桃,似是一只靈動生機的鳥雀,破開了凝滯的氣流,闖進了水潭處。
思緒倏地被一聲呢喃打斷,顧云琛垂眸凝視著懷里熟睡的小家伙,目光下意識地一遍遍描摹阮桃的眉眼。
睡夢中的阮桃無知無覺,過了會兒,忽地伸出細手臂探了探,顧云琛跟著將手伸了過去,阮桃觸到他熱乎乎的掌心才停了動作,繼續(xù)安心地沉入夢境。
比起阮桃的呼呼酣睡,顧云琛倒是精神抖擻,心里那股酸澀感樂此不疲地折磨他的神經。
凌晨四點時分,助理發(fā)來了提醒短信,他起身洗漱穿戴整齊,前往機場。
以前出差離開是常事,顧朗早已習慣,對他自己來說,家或者出差的酒店,沒有多大的差別,都是用來睡覺和處理公務的。
而這次,顧云琛揉了揉眉心,不得不承認他的心里被種下了一顆火種,種子在快速生根發(fā)芽,直到將大火燒遍他的整個身心。
阮桃早上醒來,窗外的風雨已經停了,天氣出奇的好,漏進來明亮的日光。
有一縷發(fā)絲黏在臉側,他用手捻起順在耳后,微微呆滯的目光瞧了遍房間,才發(fā)現空空蕩蕩的,就自己一個人。
阮桃眼底添了幾分怔愣,他急急下床要去找顧云琛,卻在剛踩到地上時膝蓋一痛,瞬間倒吸了一口氣,阮桃不死心地喚了幾聲:“叔叔……”
“叔叔!”
空曠的房間里無人應答,昨日還好好地待在一起,早上就看不到人了,阮桃心里嘀咕,眼睛開始掉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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