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人是姑娘,還是有主的姑娘,聶秀當然要避嫌,所以他無法與張美人包扎。
見聶秀點了點頭,張美人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長舒的氣,就是話端的開始。
“唐斌,是九年前去的草原?!?br>
話題的開頭,是聶秀熟悉的那段往事。
“唐斌,一個大靖人,殺了草原的千名戰(zhàn)士,叔叔震驚了,草原不大,從這頭走到那頭,只需一天的功夫,叔叔趕到的時候,唐斌正坐在草地上歇息,叔叔說,那時,草地已經(jīng)成了血泊,而唐斌,就坐在血泊之中,一臉淡定從容。一個大靖人,到了草原大開殺戒,叔叔很當時很緊張的調(diào)來了草原所有的兵馬。我長這么大,還從未見叔叔緊張過,雖然當時我并不在那里,但聽那場大戰(zhàn)上退下來的一位勇士說叔叔當時很是沮喪,他說,唐斌是個神?!?br>
張美人靜靜的說著,聶秀靜靜的聽著,聽著草原人對唐斌的敬畏與贊美,在張美人平靜的言語里感受到了那場大戰(zhàn)的驚動。
那場大戰(zhàn),驚動了草原四方,多木烈聞訊趕來,卻只看到了殺人過千的唐斌,一臉淡定從容的坐在血泊之中。
一個大靖人,在草原上造成了這樣的轟動,在草原上引為恥辱。
但這種恥辱,最后卻是成了唐斌的傳奇。
“千軍萬馬將唐斌團團圍住,叔叔下了攻擊的命令,但一直坐在血泊中的唐斌,卻是只伸出了一只手,一出手,就是一聲巨響血肉四濺,草原的勇士們雖是驍勇善戰(zhàn),但從未見過這般詭異而厲害的手法,他們說,當時他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這次死定了。但他們沒有死,草原沒有被鮮血浸染,唐斌在將身前的這些士兵殺死之后,他在他們鮮血聚成的血泊里洗了洗手。血泊洗手,怎會洗干凈,只會讓這雙手更是可怖?!?br>
聶秀一邊聽著一邊想象,張美人說得很詳細,雖然聶秀對當年的事情也很了解,但他還是很有耐心的在聽著。
“唐斌站起來了,一直向前走,叔叔不會讓他走入草原部落,所以叔叔攔住了他。之后,唐斌就被叔叔帶到了他的王帳。唐斌殺了草原千名戰(zhàn)士,草原的百姓都恨他,但叔叔卻不許他們?yōu)殡y唐斌,唐斌在草原上很自由,叔叔準許他去任何地方,而唐斌,就這么的在草原上生活著。”
張美人扭頭看了一旁安靜的聶秀繼續(xù)說道:“草原安靜了下來,事實證明叔叔是對的,唐斌殺了草原千名戰(zhàn)士,卻給草原百姓帶來了更多的福音,我也會常在叔叔的王帳里見到唐斌,那時唐斌已經(jīng)是叔叔的軍師,唐斌這人很古怪,從不與人說他的過去,我問過幾次,他從來不搭理我,我只知道,叔叔很敬重唐斌,雖然我從未覺得他有什么好的?!?br>
“他的那種武器,可汗可知道?”張美人所說的這些,都是聶秀知道的事情,她沒有說到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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