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一落地,那人便猛地一握顧遙的手腕,一用力,顧遙就被那人按在衣柜上。
幾乎是轉(zhuǎn)瞬之間,顧遙就變主動為被動,只能對著那人看去。
臉被黑布蒙住,顧遙什么都看不見,只覺得一雙眼格外銳利,像是出鞘的寶劍。
與此同時,空中一聲細微的嗡鳴,便是“噗呲”一聲,銳器入肉。
那人躲閃顧遙的銀針不及,卻也在避開時,叫顧遙找到一個空子,一折身握住匕首,再猛地一刺,逼開一個缺口逃出那人的壓制。
彎腰將匕首往那人喉間劈去,那人的身手比顧遙好,只是一躲便偏開了,顧遙卻已經(jīng)對著他劈頭蓋臉道:“誰?!”
那人不答話,只是目光在顧遙臉上一轉(zhuǎn),身子極其輕盈地一跳,轉(zhuǎn)身從窗臺上跳走了。
這是二樓,顧遙幾乎是跟著那個人走到窗口,去看那人往哪里躲去,卻早就看不見人影。
她心知那人身手極好,既然這樣都不見了黑衣人,那么也就沒有去追的必要。
匕首往地上一擱,她自己也席地而坐,對著一片黑暗發(fā)呆。
額頭是一片細密的汗珠,被初春夜里的冷氣一熏,背后也是涼涼的感覺。
原是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jīng)冒出渾身的汗來了。
此時是沒有法子重新沐浴的,她吹了會風(fēng),瞧瞧地去看了看春生,見春生好端端的,才回到床上繼續(xù)睡覺。
這一覺,倒是一覺就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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