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出聲,自然是想打斷自己對程處弼的封賞,但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出聲,更加地是對自己威信的抗爭!
不過,一看到是杜荷,李二陛下的態(tài)度就沒有那么警惕了,不像一頭張開血盆大口準備一口吞噬下去的狂獅了,反而還帶著一些溫情的笑意,關(guān)愛的說道:
“原來是杜愛卿,不知愛卿,有何事啟奏?”
因為一看到杜荷,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去年病故的杜如晦,杜如晦對他可是真的盡股肱之力、效忠貞之節(jié),繼之以死!
若不是杜如晦與房玄齡一右一左,在尚書仆射的位置上,兢兢業(yè)業(yè),這貞觀之治的基礎(chǔ),又如何能夠奠定得下來。
房玄齡善謀、杜如晦善斷,在軍事上,臨敵制變,執(zhí)中處理,斷比謀更為重要。
殊不知袁紹就是“多端寡要,好謀無決”而處處敗在了曹操的手上,而諸葛亮也是“志大才疏,多謀而少決”,才六出祁山,一敗涂地。
多少次在千鈞一發(fā)的危急時刻,他還沒有下定決心進行決策,而杜如晦卻做好了準備,幫助他進行決斷,讓他力挽狂瀾,轉(zhuǎn)危為安,轉(zhuǎn)敗為勝。
盡管斯人已矣,但褒忠寵賢、未必當身,念功惟績、恩隆后嗣,對于杜荷,他必須愛屋及烏,以告慰故人。
“程將軍之詩,立意高遠,鏗鏘有力,扣人心弦,發(fā)人深省,聽得臣是斗志昂揚,心血澎湃,但唯詩一首,詩句太短,聽得人耳猶未盡!”
看到李二陛下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還對自己好言悅笑,杜荷那提到嗓子口的心也慢慢地放了下來,清了清嗓子,捋了捋思緒,向李二陛下奏道。
“想來在座的公卿大人,都和微臣一般,不覺為樂,故臣不由得想出列請命,微臣斗膽,懇請陛下批準程將軍再作歌一曲,以慰群臣之心!”
畢竟是杜如晦的兒子,杜荷也并不傻。
思路很清晰,借口也找得很好,還把群臣都拉了進來。
而且,他并沒有要求程處弼作詩,而是讓程處弼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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