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嘟噥了一句什么，大概意思是“你哄人真有一套”。
“真的嗎？！”女孩幾乎要被“夢中”的景象嚇哭了，以致于現(xiàn)在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黃衣，而是漆黑一身的蝙蝠俠，哥譚的都市傳說。
“我知道你，你是蝙蝠俠?！彼窃诤诎凋T士身上痛苦，“我不該答應出演這部舞臺劇的，一開始就不該答應?！彼毖燮骋姴剪斔故稚系陌碎_頁劇本，又一次厲聲尖叫：“魔鬼！燒了這個魔鬼！”
迫于無奈，布魯斯給她打了半針鎮(zhèn)定劑，把她放平躺到舞臺邊的休息室里。
大約十分鐘后，女孩再一次醒了過來，她的狀態(tài)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碼沒有再歇斯底里地叫喊了。
“蝙蝠俠，”她瑟縮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說完，側(cè)著頭輕輕拍了拍耳后，從左耳右耳分別取出一枚耳塞來。
布魯斯知道為什么她會第一個醒了：“你早就察覺到異常了?！?br>
“沒錯。”她摘下假發(fā)和王冠，再取下發(fā)套，五個手指頭梳理著凌亂的短發(fā)：“我是大學戲劇社的社長，我叫……”
“這不重要。”蝙蝠俠打斷道，揚起手里的劇本：“這是從哪里來的？”
“肯教授給的。”她說，“很快就是萬圣晚會了，我想拿出和往常不一樣的節(jié)目——你知道的，大部分的演出都是莎士比亞、王爾德、蕭伯納什么的，大家早就看膩了。”
蝙蝠俠在等著她接著往下說，女孩對他的沉默寡言有些不滿，但還是道：“肯教授是新來的文藝學教授，風趣幽默，我們都很喜歡他。他在來哥大前去過不少國家，也收集到一些罕見的、幾乎失傳的劇目。我和其他幾個同學被邀請去了教授的藏書室，它當時擺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可我們還是一下子就被它吸引了，當場就決定排演它。”
女孩懼怕地看了眼撕去封面的劇本：“我是社長，原本沒打算出演其中的某個角色的?？娠椦荨酢穆督z在排練的第二天就出了問題，社團暫時沒有能替換的人選，所以我就穿上了這件衣服?！彼y受地扯著裙角，恨不得立刻、馬上、現(xiàn)在就把裙子脫下來。
“已經(jīng)有人出了事，你們卻不打算停下。”布魯斯說，眼神帶著質(zhì)疑。
“當時我們都以為是意外……誰會想到它這么可怕?！彼肫鹆四切┎缓玫幕貞?，打了個冷顫：“我們這些參演的人，慢慢都做起了同一個夢……一個‘人’，或者說是一件長得像人的黃色衣服，從一望無際的湖面升起，朝我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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