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欲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抬起身來,理智和冷靜強壓下火氣,他側目冷聲道:
“看來我最初的選擇就是錯的,我竟然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以為你能繼承大業(yè)?,F(xiàn)在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只忘恩負義的小狼崽。連最起碼的利用價值都沒有了?!?br>
秦頹秋躺在沙發(fā)上,聽到這些話后,心里一陣沉寂,跌入了深谷。
“我就應該把你和你媽永遠扔進貧民窟,讓你永世不能翻身。你屬于那里,不見天日的陰溝才是你的歸屬。
“畢竟一個從小沒人疼沒人愛,被虐待到大的孤兒,能有什么出息。繼續(xù)吃排泄物,虐殺,做一個殺人犯或者強奸犯,至少見不得光的垃圾不至于給我添堵。”
秦頹秋的耳朵嗡嗡作響。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也許他早就死了,死在他血淋淋的童年,死在潮濕扭曲的地下室。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身體這么沉重過,沉重到連呼吸都像幾噸重的鐵在著心臟。
他動了動手指。良久,良久,一聲沉寂的、無力的聲音響起:“是,你說得對?!?br>
你說的,全都對。
分明是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聲音。聽起來卻刺心的痛。
這句話像是從他心里抽離而出,說出來的那一刻,他要承擔的痛苦是他難以想象的。
秦頹秋無聲地笑了。他想,對他來說,早知道會發(fā)生這么多無法挽回的局面……也許他就不應該出生。
可能,他的出生只是一個荒謬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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