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塵然見勸不動,也不好開口,只得順著南宮燁說道:“子羨素有頑疾,不得習(xí)武,這會準(zhǔn)是在吳先生處陪他下棋呢?!?br>
南宮燁腳下一頓:“吳先生也在啊,那我便不去了,你去幫我通知子羨吧。”
慕塵然笑道:“子羨的性格殿下是了解的,他最不耐煩這種應(yīng)酬,想來也未必愿意出席。”
南宮燁陰柔的臉上露出一絲不以為然:“他那人從小就是這般別扭,不過也怪不得他,胎里帶出來的寒癥,太醫(yī)治了這么多年都治不好。算了,你話傳到就是,至于來不來就隨他吧?!?br>
“嗯,那我先去找他,殿下身邊……”
“去吧去吧,在書院我能出什么事?!?br>
南宮燁說完便不再搭理慕塵然,滿臉興奮和期待地出了院門。直到南宮燁的人影消失在視線中,慕塵然才直起腰,眼中敬畏瞬間消散,多了抹不屑和冷漠。
慕塵然找到楚璃時,楚璃果真正和吳先生在下棋。吳先生是書院中棋藝最好的先生,也是天下聞名的棋圣,他的棋藝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此時在慕塵然看來,吳先生和楚璃的這盤棋卻如同江湖兩大高手對決,廝殺得難舍難分,水平不分伯仲。
看著淡定自如的楚璃和嚴(yán)陣以待的吳先生,慕塵然與有榮焉,比自已贏了還要得意。
“學(xué)生輸了,先生棋藝又進(jìn)漲了不少,學(xué)生甘拜下風(fēng)?!?br>
就在慕塵然看得著迷的時候,楚璃落下一子后突然笑著認(rèn)了輸,慕塵然訝異地研究了下棋局,并沒有看出問題出在哪。
他二人是在書院后山的望雅亭中擺的局,亭子建在懸崖之上,一棵百年勁松頑強(qiáng)地扎根于巨巖裂隙之中,蒼翠濃密,干曲枝虬,依岸挺拔,獨(dú)立峰巔。
吳先生神采奕奕,紅光滿面,慈眉善目地指著楚璃:“你呀你呀,明明有著曠世奇才,卻偏要將自己隱于塵埃。唉?!?br>
楚璃彎腰作揖:“謝老師成全?!?br>
吳先生顯然有些意猶未盡,都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楚璃難得肯這般表露實(shí)力地陪他玩幾盤,可惜就這樣被俗人俗世給打擾了,他不免心有不甘地斜了眼慕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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