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
吳虬唯一擔心的,暫時反而不是那個笑里藏刀的年輕隱官,而是“自家人”的窩里橫,比如有那宿怨死仇的北俱蘆洲和皚皚洲。
先前春幡齋邵云巖,親自安排一洲渡船管事聚在一座庭院,再以本洲劍仙待客,真可謂用心險惡。
北俱蘆洲與皚皚洲的不對付,是舉世皆知的。
皚皚洲兩個渡船管事先后說話,真當北俱蘆洲是死人嗎?
所以一個北俱蘆洲跨洲的元嬰境老劍修管事,就想要立即拆這江高臺的“高臺”了,哪怕沒有與浮萍劍湖宗主酈采喝那酒水,只要是皚皚洲的小崽子在抖摟威風,北俱蘆洲就愿意對著干。
浩然天下,本就是唯有北俱蘆洲趕赴倒懸山的跨洲渡船,掙錢最少!
只是老劍修在內(nèi)的所有渡船管事,卻都得了酈采的心聲言語提醒道:“不用理會這廝,今夜議事,你們只管看戲?!?br>
陳平安笑道:“起來說話,浩然天下最重禮數(shù)?!?br>
年輕隱官此言一出,劍仙對面的大多數(shù)渡船管事,臉色都變了一變。
讓戴蒿坐下,再讓江高臺起身?
他娘的道理都給你陳平安一個人說完了?
江高臺臉色陰沉,他此生大體順遂,機緣不斷,哪怕是與皚皚洲劉氏的大佬做生意,都不曾受過這等侮辱,只有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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