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胖子捏著喉嚨,學(xué)那寧姚細(xì)聲細(xì)氣道:“你誰???”
寧姚停下腳步,瞥了眼胖子,沒說話。
陳平安向?qū)幰p聲問道:“金丹境劍修?”
寧姚依然沒說話,陳三秋笑瞇瞇道:“反正晏胖子不是四境練氣士,也不是那傻乎乎的純粹武夫?!?br>
陳平安微笑道:“看不起我沒關(guān)系,看不起寧姚的眼光,不行?!?br>
晏胖子屁股一撅,撞了一下背后的董黑炭,道:“聽見沒,當(dāng)年在咱們城頭上就已經(jīng)是四境的武學(xué)大宗師,好像不開心了?!?br>
寧姚皺起眉頭,說道:“有完沒完?”
晏胖子舉起雙手,迅速瞥了眼那個青衫年輕人的雙袖,委屈道:“是陳三秋攛掇我當(dāng)出頭鳥的,我對陳平安可沒有意見。這世上有幾個純粹武夫,小小年紀(jì),就能夠跟曹慈連打三架?我佩服都來不及。不過我真要說句公道話,在咱們這兒,符箓派修士,是除了純粹武夫之外,最被人瞧不起的旁門左道了。陳平安啊,以后出門,袖子里千萬別帶那么多張符箓,咱們這兒沒人買這些玩意兒。沒辦法,劍氣長城這邊,窮鄉(xiāng)僻壤的,沒見過大世面。”
寧姚有了一絲怒容,晏胖子立即縮了縮本就幾乎不見的脖子。
他們其實對陳平安印象不好不壞,還真不至于仗勢欺人。只不過寧姚在他們心目中,太過特殊。劍氣長城,又與那座浩然天下存在著一層天然的隔閡。
這幾個人都知道陳平安沒什么錯,也沒什么不好的,但是所有劍氣長城的同齡人,以及一些與寧、姚兩姓關(guān)系不淺的長輩,都不看好寧姚與一個外鄉(xiāng)人會有什么將來,何況當(dāng)年那個在城頭上練拳的少年,留下的最出名的故事,無非就是連輸三場給曹慈。再者浩然天下那邊的修道之人,相較于劍氣長城的世道,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過安穩(wěn),寧姚成長極快,而劍氣長城的門當(dāng)戶對,歷來只有一種,那就是境界相近,殺力相當(dāng)!
陳平安笑道:“有機(jī)會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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