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年輕女子便咬牙堅持,憤然出拳。
先前曹慈第一句話,是在劉幽州說話之后。
當時那個皚皚洲劉幽州仗著有曹慈在身邊,對女子撂了一句狠話:“懷潛說得對,在曹慈眼中,你這六境,如紙糊泥塑,不堪一擊。”
曹慈不愿讓她誤會,只好說了跟她見面后的第一句話:“我沒說過這種話?!?br>
這會兒劉幽州蹲在一尊倒地神像上的掌心上,巨大掌心之上,生出了一叢茂密花草。它們竟然沒有被古戰(zhàn)場的那些罡風席卷而空,也算怪事。
劉幽州有些想不明白,一個幾乎代代都有人躋身中土十人之列的頂尖宗門,一個世代武夫如云的中土王朝豪閥,她和懷潛那么門當戶對,怎的就要各自逃婚,鬧出那么大一個笑話來。又不是要他們結(jié)為神仙道侶,只不過就是多出一紙婚約罷了。這么個紙上名頭,又不會對兩人有任何實質(zhì)性約束,換成是他劉幽州,只要價格公道,他都能自己把自己賣了。
曹慈一直在游覽瞻仰那些遺址神像,一尊一尊看遍,想要看出一些拳法神意來。事實上,還真被他看出了不少。所以那女子出拳,注定了更加無功而返。因為她拳意的增長,只會遠遠慢于他曹慈。
曹慈在一尊半身神像之前駐足不前,仰頭望去,神像好似被一劍劈砍,從肩頭處劃拉到腰部一側(cè)。
那女子赤腳白衣,暫停出拳,低頭彎腰,雙手撐膝,大口嘔血。
看得劉幽州頭皮發(fā)麻,好像天底下每個資質(zhì)好的純粹武夫都是瘋子。
還是修行好啊。只要身上法寶夠多,就可以安安心心躲在烏龜殼里邊。比如他這次出門歷練,陪著曹慈走了很遠的路,去過了流霞洲,如今還來到了金甲洲,他劉幽州身上除了好幾件至寶法袍,光是香火神靈甲就有兩件,不過其中一件,前些年送給了朋友懷潛。
說是朋友,其實也就只是朋友了。不是跟自己脾氣相投的那種,而是家族世交使然,姓氏和姓氏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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