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少年滿是失落。印象中,師父出劍從來不會無功而返。不管對方是什么修為,皆是頭顱滾落。
少年重重吐出一口憋在心中已久的濁氣,仍是郁悶不減,道:“咱們割鹿山從來說話算數,最后師父也沒轍,就只好派我來刺殺你。而且以后我就跟割鹿山沒半點關系了,還要跟那姓劉的去往什么狗屁太徽劍宗?!?br>
陳平安微笑著伸出手,攤開手掌。
少年皺眉道:“干嗎?”
陳平安說道:“你不得好好謝我,讓你可以去往太徽劍宗修行?”
“你有毛病吧?!”少年白眼道,“誰愿意當譜牒仙師了?!我也就是本事不濟,那么多次機會都讓我覺得不是機會,不然早就出手一劍戳死你了,保管透心涼!”
陳平安收回手,笑道:“這么重的殺氣,是該跟在齊景龍身邊修行?!?br>
少年轉頭呸了一聲:“他姓劉的,就算比我們山主師父厲害,又如何?我就一定要改換門庭?!再說了,那家伙一看就是書呆子,以后跟他修行,每天喊這種磨磨唧唧不爽利的家伙師父,我怕這輩子都修不出半個劍仙來?!?br>
陳平安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師父其實希望你能夠跟隨齊景龍隨行?”
少年沉默片刻:“猜得到。師父對我好,我從來都知道。所以我打算嘴上喊姓劉的師父,但是心里邊,這輩子都只認師父一個師父?!?br>
少年轉過頭,害怕這個家伙會到劉景龍那邊亂嚼舌頭,那自己以后多半就要吃苦頭了??墒遣恢獮楹?,和陳平安一起走在道路上,他就是想要多說一些心里話。
大概是變故太大,不吐不快,不然少年總覺得要被活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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