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士想要竭力將手中年輕人拋出,年輕人身上多出數(shù)張金鱗宮浮游符箓,能夠讓一個凡夫俗子暫時如同練氣士般御風。只不過老修士也清楚,這只是垂死掙扎罷了,誰能想到金扉國不但找到了崢嶸山,甚至還來了一位金丹修士。
漢子手腕微微一擰,那柄原本供奉在武廟多年的鎮(zhèn)國寶刀微微變換軌跡,一刀過去,將那老修士和年輕人的頭顱一起劈砍而下。
老修士在臨死之前炸開自己所有氣府靈氣,想要拉這名金丹修士陪葬。
漢子后掠出去,懸在空中,剛剛尸首分離的金鱗宮老修士與年輕人一起化作齏粉,方圓十數(shù)丈之內(nèi)氣機紊亂,然后形成一股氣勢洶洶的劇烈罡風,以至于身后遠處的崖間索橋都開始劇烈晃蕩起來,橋上有數(shù)名披甲銳士直接摔下,杜熒和鄭水珠使出千斤墜才稍稍穩(wěn)住索橋。
漢子低頭凝視那把寶刀的鋒刃,點了點頭,又微微皺眉,御風返回索橋,輕輕飄落。
杜熒壓低嗓音問道:“如何?真是那余孽?”
漢子點頭道:“血跡不假,但是龍氣不足,有些美中不足,一定程度上會折損此刀的壓勝功效。不過這也正常,國祚一斷,任你是前朝皇帝君主,身上所負龍氣也會一年年流逝。”
杜熒深吸一口氣,伸手死死攥住一條鐵索,意氣風發(fā)道:“老子總算可以挺直腰桿返回京城當個名副其實的鎮(zhèn)國大將軍了!”
漢子小心翼翼將寶刀收入長條木匣,難得臉上有些笑意,道:“杜將軍不光是在你們皇帝跟前大功一件?!比缓笾苯訉⒛鞠粧伣o鄭水珠,收斂了笑意,“在鄭女俠這兒也是有一份不小的香火情的?!?br>
鄭水珠有些狐疑,皺眉道:“馮異,你不直接帶回國師府?”
顯而易見,她是擔心這位金丹修士自己拿著寶刀去大篆皇帝跟前邀功。
馮異都懶得與她廢話。那條極其難纏的黑蛟試圖水淹大篆京城,將整座京城變成自己的水底龍宮,而自己師父又只是一位精通水法的元嬰修士,怎么跟一條先天親水的水蛟比拼道法高低?說到底還是需要這小娘兒們的師父憑借這口金扉國寶刀才有希望一擊斃命,順利斬殺惡蛟,國師府諸多修士撐死了就是爭取雙方大戰(zhàn)期間京城不被洪水淹沒。天大的事情,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整個大篆周氏的氣運都要被殃及,國師府還會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跟你一個小姑娘爭搶功勞?再說了,大戰(zhàn)拉開序幕后,真正出力之人,大半救國之功,肯定要落在鄭水珠的師父身上,他就算是護國真人的首徒,難道要從小姑娘手上搶了寶刀,再跑到那個老婆娘的跟前雙手奉上,觍著臉笑呵呵,懇請她老人家收下寶刀,好好出城殺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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