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水珠皺眉道:“杜將軍,咱們就在這兒耗著?那個前朝余孽在不在山頭上,取刀一試便知。若是真有金鱗宮練氣士躲在這兒,多半就是那皇子的護道人。一箭雙雕,斬殺余孽,順便揪出金鱗宮修士?!?br>
隊伍當中,有一個木訥漢子手捧長匣。
杜熒笑道:“萬一那金鱗宮神仙境界極高,我們這百來號披甲士卒可經(jīng)不起對方幾手仙法。就算敵不過我們?nèi)寺?lián)手,一旦對方帶人御風,我們?nèi)齻€就只能瞪眼目送人家遠去了,總不能跳崖不是?”
鄭水珠轉(zhuǎn)頭看了眼那捧匣漢子,嗤笑道:“咱們那位護國真人的大弟子都來了,還怕一個躲在崢嶸山十數(shù)年的練氣士?”
大篆王朝內(nèi)同樣是負責護駕的扶龍之臣,鄭水珠她這一脈的純粹武夫與以護國真人梁虹飲為首的修道之人關(guān)系一直很糟糕,雙方相看兩厭,暗中多有爭執(zhí)沖突。大篆王朝又地大物博,除了北方邊疆深山中的金鱗宮轄境,大篆王朝的江湖和山上,皇帝任由雙方各憑本事,予取予奪。鄭水珠一位原本資質(zhì)絕佳的師兄曾經(jīng)就被三位隱藏身份的觀海、龍門境練氣士圍攻,雙腿打斷,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上,淪為半個廢人。后來梁虹飲的一位嫡傳弟子也莫名其妙在歷練途中消失,尸體至今還沒有找到。
臉上覆有面皮的漢子神色冷漠,瞥了眼鄭水珠的背影:這個小娘兒們一向眼高于頂,在京城就不太安分守己,仗著那個老婆娘的寵溺,前些年又與一位大篆皇子勾勾搭搭,真當自己是欽定的下任皇后娘娘了?
杜熒問道:“林門主,怎么講?”
林殊臉龐扭曲:“年齡符合的山上年輕男子,殺!但是我有兩個要求,那個欺師滅祖的弟子必須死,還有那個恩將仇報的賤種更該死!我崢嶸門處置叛徒的挑筋手法不敢說金扉國獨一份,但是教人生不如死還真不難?!?br>
杜熒搖頭道:“前者是個廢物,殺了無妨,后者卻野心勃勃,才智不俗。他這些年寄往朝廷的密信,除了江湖謀劃,還有不少朝政建言,我都一封封仔細翻閱過,極有見地,不出意外,皇帝陛下也都看過了。書生不出門,知曉天下事,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林殊強忍怒氣,臉色陰沉道:“大將軍,此人今年……約莫二十四五,也算接近二十歲了!”
杜熒啞然失笑,沉默片刻,還是搖頭道:“今夜登門本就是以防萬一,幫林門主清理門戶,掃干凈登頂江湖之路,我可不是什么濫殺的人?!?br>
御馬監(jiān)老宦官笑瞇瞇道:“見機行事,又不著急,今夜有熱鬧看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