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篤宜笑問道:“這會兒想明白啦?”
陳平安搖頭道:“仍然沒能想明白緣由,但是退而求其次,大致想清楚了應(yīng)對之法。”
馬篤宜憂心忡忡道:“真沒事?”
陳平安點頭道:“沒事了?!?br>
馬篤宜猶猶豫豫道:“那陳先生你喝口酒,給咱們瞧瞧,不然咱們不放心。”
曾掖臉色尷尬。
陳平安當然沒有真去喝一口酒,笑道:“你們就在這邊停步吧,記得不要打攪附近百姓,都好好修行,相互督促,不可懈怠。我爭取最晚明年開春時分,趕來與你們會合,說不定可以更早一些。到時候咱們就要往書簡湖南邊走了,那邊瘴氣橫生,多山澤精怪,據(jù)說還有邪修和魔道中人,會比石毫國和梅釉國危險很多,你們兩個別拖后腿太多?!?br>
馬篤宜冷哼一聲。曾掖倒是趕緊承諾會勤勉修行。
陳平安獨自策馬離去。
不過離開之前,將那根金色縛妖索與幾張符箓交給了馬篤宜,以防意外,再就是叮囑要記得藏好那根縛妖索,不許輕易現(xiàn)世,一旦被過路野修瞧見,就是一出板上釘釘?shù)奶旖禉M禍。
涉及生死大事,馬篤宜不敢絲毫怠慢,也沒有開什么玩笑,只是讓陳先生寬心,他們絕不會這么不小心。
陳平安這天露宿在一座荒郊野嶺,陰煞之氣頗為濃重,幾乎可以篤定有厲鬼藏身其中。只是偏偏一夜無事,這讓陳平安有些奇怪,如今又不便展露真實修為,對方又隱匿極深,多半是與一地的山根氣運有所牽連,只好作罷。
他騎馬緩緩而去,憂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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