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神人搖搖頭,無奈道:“人心如此拖泥帶水,才有了你們的修道。為何齊靜春還要自尋煩惱?”
老秀才突然笑了,晃動雙袖,負手而立,道:“所以你們這些神祇,永遠不知道為何人間明明如此泥濘不堪,又偏偏如此風景壯闊,只要人一抬頭,就能夠看到,也許絕大多數(shù)人也就是看一眼而已,低頭繼續(xù)做事,可終究會讓一小撮人心神往之,坐而論道,起而行之!”
老秀才猛然間抬起手臂,高高指向天幕,道:“我俯瞰人間,我善待人間!”
沉默片刻。
金甲神人說道:“你嘴里的那位……老頭子,應該聽不到你這番豪言壯語?!?br>
老秀才懊惱跺腳,氣呼呼道:“白瞎了我這份慷慨激昂的飽滿情緒!”
池水城那范氏高樓,已是人去樓空。
這座池水城最為巍峨的閣樓,本是范氏引以為傲的觀景樓,客人登門,此處必然是首選。只是如今范氏不但將這座樓圈禁起來,任何人都不得踏足,而且竟然有些閉門謝客的意思,現(xiàn)在此處門可羅雀,門外街上,再無車水馬龍的盛況。
范彥今天就站在樓下,作為范氏高樓真正的主人,如果是以前,既然是他親自頒布的禁令,當然可以不守規(guī)矩,登自家樓欣賞湖景,天經(jīng)地義。
但是范彥不敢。
這個騙過了幾乎所有書簡湖人的池水城“傻子少城主”,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來,就像心鏡上邊,被人用刀子刻畫得亂七八糟,一想到那把刀子,尤其是手持刻刀的那個人,他就頭疼欲裂。
在崔東山離開池水城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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