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斂擔(dān)憂道:“那少爺如何處置?這似乎涉及心結(jié)……或者說是修道之人的心魔?”
陳平安抬起酒碗,與朱斂碰了一下,微笑道:“多讀書。”
見朱斂一臉匪夷所思,陳平安苦笑道:“不是跟你開玩笑?!?br>
朱斂喝了口酒,搖搖頭。
這要不是玩笑,天底下還有玩笑?
陳平安輕聲道:“我在到達(dá)東華山書院之前,其實(shí)就已開始有意無意去深讀精讀圣賢書。在青鸞國我為何會去看法家書籍?就在于我發(fā)現(xiàn)只讀儒家書籍,似乎與我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本心,不是完全契合,效果不大,這才在崔東山的建議下,想要將儒家道德文章跟法家根本學(xué)問,相互驗(yàn)證,回頭來看,確實(shí)有些用處。等到了書院,看到了茅山長腰間的戒尺,且看到了上邊的刻字,我才豁然開朗,覺得路是走對了。只是先前迷迷糊糊,憑借直覺而行,到底要去何方,其實(shí)心里沒底,你可能不清楚,我陳平安最怕那種……”
陳平安開始醞釀措辭。
朱斂試探性道:“拔劍四顧心茫然?!?br>
陳平安笑道:“有這么點(diǎn)意思。只要給我看到了……有人站在某個(gè)遠(yuǎn)處,或是高處,再遠(yuǎn)再高,我都不怕?!?br>
陳平安用手指在桌面輕輕寫字,緩緩道:“圣人有云:從心所欲,不逾矩。這就是對癥之藥。”
朱斂舉著酒碗,總覺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陳平安大笑道:“喝酒還需要理由?走一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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