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兒柳清雅便弱弱地說了句:“可是那陳仙師也是外鄉(xiāng)人啊?!?br>
柳樹娘娘斜眼看了一下這個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女子,嚇得后者趕緊閉嘴。
老嫗斬釘截鐵道:“那陳姓年輕人,好歹是個讀書人!”
柳敬亭經過一番權衡后,仍是不愿以各種違心的齷齪手段,將那陳姓年輕人與獅子園綁在一起。
柳樹娘娘便毫不留情面地指著這位老侍郎的鼻子大罵,道:“柳氏七代,辛苦經營,才有這份光景,如果香火斷絕在你手上,你柳敬亭死后,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嗎?你對得起獅子園祠堂那些牌位上的名字嗎?為保唐氏正統(tǒng)死諫,杖斃而死;為救骨鯁忠臣,落了個流徙三千里而死;為官造福一方,殫精竭慮、心血耗盡而死,需要我給你報上他們的名字嗎?”
柳敬亭滿臉愁苦。
老嫗繼續(xù)罵道:“你要是臉皮不厚,端著狗屁老侍郎的架子,那你們柳氏就絕對邁不過去這個坎。你柳敬亭死則死矣,還要害得獅子園改姓,子女流散,藏書樓那么多孤本善本,到了柳清山這一輩人的暮年,最后能夠留下幾本?”
柳敬亭無言以對,其他人就更不敢說話了。
沉默許久,氛圍凝重。
這時,一瘸一拐的柳清山向前走出數步,對老嫗說道:“柳樹娘娘,你似乎說錯了一點?!?br>
老嫗瞇起眼,不屑道:“哦?小娃兒何以教我?”
柳清山沉聲道:“我柳氏能夠傳承至今,香火不絕,正是先祖立身之正,留下祖訓家規(guī),子孫恪守之嚴,才有今天獅子園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若是今日違心行違禮事,就算僥幸保住了這座獅子園,可我柳氏家風,從今日起,就已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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