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錢苦著臉道:“可我今年才十歲啊。”
陳平安一記爆栗敲過去。
裴錢靈巧躲過,挪了幾步,哈哈大笑。
朱斂笑瞇瞇地看著兩人。
天闕峰,一峰獨高,周邊群峰如俯首低眉,所以很惹眼,只是臨近山頂就開始云霧繚繞,看不清上面的具體景象。
大致算是進(jìn)入天闕峰地界后,經(jīng)過一座石拱橋,底下是嘩嘩作響的清澈溪澗,游魚悠哉。
陳平安剛走上橋就停住腳步,往南望去。
登山之后,就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時候,才能雙腳踩在桐葉洲的大地上了。
扶乩宗那條有著千奇百怪的喊天街,大妖作亂后,是不是從此就沒了?
那個撞破天大陰謀的外門雜役少年,會不會像自己這樣,從一個泥腿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飛鷹堡那邊,陸臺在那座上陽臺觀道可有成效?當(dāng)時為何要將價值二十枚谷雨錢的狹刀停雪,偷偷放入他的行囊?當(dāng)時陳平安見陸臺收了陶斜陽三人做記名弟子,還不太理解陸臺那句“不近惡不知善”,如今才有些理解其中意味。
鐘魁以后還是不是大伏書院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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