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魁陰魂抬頭一看,慘淡而笑。
老道士原本想要收起金身法相,一見此景二話不說,金身法相微微屈膝,然后高高躍起,雙手將那漩渦直接打碎,只是老道士的金身法相也隨之崩塌而碎。
代價之大,無法想象。
鐘魁剛要說話,老道士擺擺手,灑然笑道:“修行一事,境界什么的,算個屁,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讓自己覺得……爽!”
說完之后,老道士便有些神色落寞,這位鐘先生,不談什么準(zhǔn)圣人、大祭酒潛質(zhì)之類的大好前程,只說一個讀書人有如此君子之風(fēng),就萬萬不該這樣夭折。
黃庭轉(zhuǎn)頭吐出一口血水,對老道士說道:“祖師爺,我要下山!”
老道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白猿死前,你都不得歸山,要么提著它的頭顱回來,要么就干脆死在外邊好了。那兩把鎮(zhèn)山古劍,你可以借用一甲子,之后就憑自己本事追殺白猿?!?br>
黃庭沉聲道:“太平山黃庭,領(lǐng)祖師法旨!”年輕女冠化作一抹流虹,往南而去。
太平山祖師爺,到底不是什么能說會道的人物,再者心中愧疚不已,便沉默不語。
鐘魁內(nèi)心深處亦有一份愧疚。
老道士突然眼神訝異,只見井獄附近有兩縷清風(fēng),向鐘魁陰魂緩緩飄蕩而來,縈繞四周。不但如此,還有一支小毛筆,晶瑩剔透,并非實(shí)物,浮現(xiàn)在鐘魁身前。更有一件古代官袍模樣的鮮紅衣衫,從那座漩渦消散的地方,飄搖晃蕩而下。
鐘魁看著那支小雪錐,猶豫了一下,輕輕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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