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過了早飯,客棧外邊官道上馬蹄聲陣陣,越來越清晰。
離別在即。
陳平安突然想起一事,對鐘魁試探性問道:“能不能幫我寫一副春聯(lián)?”
陳平安心想,眼前的青衫書生,好歹是一位書院君子,想必筆墨極佳,就當(dāng)給自己來年先討個好兆頭。
鐘魁眼睛一亮,問道:“給錢不?”
九娘氣笑道:“你掉錢眼里了?”
鐘魁悻悻然,屁顛屁顛跑到柜臺那邊,搓手道:“九娘,筆墨伺候?!?br>
九娘賞了個白眼,道:“你一個賬房先生,自己找不到?”
客棧有筆墨與裁剪為空白春聯(lián)的紅紙,以往過年,都是老駝背親自動手,他寫得一手好字,畢竟是姚鎮(zhèn)的三弟。姚氏雖是邊關(guān)行伍中的豪閥大族,可是對于詩詞文章,并不怠慢。行軍布陣,兵法韜略,姚氏子弟若真是一個個粗鄙武人,可勝任不了。
陳平安說不用準(zhǔn)備筆墨,他有。說這話之前,他就已經(jīng)悄然翻轉(zhuǎn)手腕,從方寸物中取出了那支小雪錐。
裴錢很諂媚地去接過那對春聯(lián)紅紙,鋪在一張酒桌上。她不忘叮囑站在桌前卷袖子的鐘魁:“你可要多用點(diǎn)心,寫得好些,以后要掛我家門墻上的!”
朱斂四人,都湊了過來,很好奇這位君子會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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