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老人手肘抵在柜臺上,吞云吐霧,沉聲道:“要是真喜歡了,改嫁便是,要是你爹不答應(yīng),回頭我給你撐腰?!?br>
婦人一跺腳,惱羞成怒道:“三爺,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喜歡他?!”
駝背老人淡然道:“不挺好嘛,雖然不曉得來歷根腳,可我都看不出深淺的年輕人,在大泉邊境能有幾個?刮干凈了胡子,說不定模樣還是能湊合一下的?!?br>
婦人直接忽略了后邊那句話,抬起下巴,朝樓上陳平安房間點了點:“能有幾個?三爺,這個穿白袍子掛紅葫蘆的年輕外鄉(xiāng)客人連同他那個貼身扈從,您瞧出來高低深淺沒?沒吧?店里店外,這不就一下子三個了?”
駝背老人板著臉撂下一句話就要回灶房給自己搗鼓一些吃的犒勞犒勞五臟廟:“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活該守寡這么多年。”
婦人早已習(xí)慣了他的脾氣,輕聲喊住他:“不管如何,樓上那三人都是恩人,你可別擅作主張給人下藥。上回那倆游俠兒給你剝光了衣服,連夜丟到狐兒鎮(zhèn)大門口,好好兩個大老爺們兒,給你害得變成了黃花閨女似的,差點上吊呢?!?br>
駝背老人扯嘴角道:“又不是惡貫滿盈的主,我給人家下藥作甚。我倒是怕你給那后生下藥,迷倒了,為所欲為。”
婦人作勢揮了一巴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br>
駝背老人是個喜歡較真的:“你去問問門外的那條旺財,它能吐出象牙來不?”
婦人頂了一句:“我又不是狗,跟旺財可聊不上天,不像你?!?br>
駝背老人用煙桿點了點婦人:“誰以后看上你,他家老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br>
婦人可不在乎這些個言語,混跡市井、經(jīng)營客棧這么多年,招待八方來客,話里頭帶葷腥的、帶刀子的、帶醋味的,什么沒見識過?她壓低嗓音:“那只大妖該不會是給此人打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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