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飲盡碗中余酒。
門檻上坐著的青衫客偷偷望著他倆,滿臉幽怨碎碎念。
“好狗不擋道!”一個大嗓門響起,落魄書生被人一腳踹了個東倒西歪。
三名腰間挎刀的男子先后大踏步走入大堂,為首一人身材壯實,大冬天還要故意露出一些胸膛肌肉,坐在了陳平安左邊的長凳上。漢子手底下兩人熟門熟路去拎了酒和碗過來,坐一張長凳,一張桌子瞬間坐滿了。壯漢偏偏不要陳平安遞過來的白碗,搶過婦人身前那只酒碗倒了碗青梅酒,酒水四濺,一口喝完,抹了把嘴,突然一手捂住肚子,滿臉惶恐,一手顫抖著指向婦人,顫聲道:“這酒不對勁……酒里有毒……”桌對面兩個年輕人頓時按住刀柄,臉色微白。
婦人沒好氣道:“馬平,你腦子里有屎吧?是不是今兒午飯屎吃多了,剛好屎里有毒,然后把你腦子給吃壞了?”
馬平嘿嘿一笑,恢復(fù)正常臉色:“開個玩笑而已,咋還罵上人了?!?br>
他身邊兩個年輕同僚嚇得趕緊喝酒壓驚。
馬平瞥了眼礙事的陳平安:“小子,何方人氏?通關(guān)文牒拿出來!”
婦人剛要說話,陳平安已經(jīng)從懷中掏出關(guān)牒,輕輕放在桌上。
馬平拿起,看著上邊鈐印著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朱印,嘖嘖道:“印章還真不少,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
陳平安笑著點頭。
馬平看他這副模樣就來氣。見慣了狐兒鎮(zhèn)老百姓的卑躬屈膝和諂媚笑臉,來了這么個不會溜須拍馬點頭哈腰的,關(guān)鍵是模樣還挺俊,就想著找個法子收拾收拾,好教他知道自己才是狐兒鎮(zhèn)這一片的地頭蛇,便是下山虎遇上了他馬平也要乖乖蹲著,過江龍就老實盤著,沒有跟客棧九娘眉來眼去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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