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從衛(wèi)蘭那里回來,兩人達(dá)成共識:死一個胭脂并不是多大的事,但徐嬤嬤在眾目睽睽下出手襲擊十二銀衣使,才是此次的禍亂之源,這項罪名一定不能讓整個臨芳苑來背。
她回到自己院子里,一個人在屋內(nèi)坐了半晌,直到茶都涼透了,才叫人去傳雅安。
瓷盤里躺著幾片新鮮的鳳仙花瓣,從前她萬分喜歡鳳仙花的殷紅,這一刻,她看到那火一樣的紅,卻無端生出了厭煩。
雅安進(jìn)來請安時,她收起了臉上的厭煩,隨之而來的是所有人都熟悉的風(fēng)情萬種。
“快起來?!彼χ?,親手扶雅安起身。
這樣還不算完,她拉著雅安走到桌前,按著雅安的肩膀讓她坐下,雅安白了臉,趕忙跪下說,“奴婢不敢?!?br>
今天丁姑姑客氣得太反常了,雅安心里越來越不安。
丁嫦的細(xì)柳眉下是一雙能夠迷惑眾生的丹鳳眼,眼尾勾著魅惑與妖嬈,她再次扶起雅安,只是這次沒有勉強她坐下,她坐回雕花凳上,仿佛一時無事可做,拿鑷子戳著盤里的鳳仙花。
雅安說不清自己到底等了多久,這番沉默的折磨才終于結(jié)束了。
那一片鳳仙花被鑷子戳得稀爛,丁嫦終于放過了它,她微微俯下身掂起雅安的下巴,迫她抬頭,“我總想著,這事怎么就這么巧合,胭脂被人放干了血,徐嬤嬤這么精明的人,哪會干這種蠢事,如果不是她做的,那就是有人針對她做的。更巧的是,偏巧就在那晚,你暈倒沒去伺候,巧上加巧,那就是故意為之了。姑姑說錯沒有?”
雅安被問得頭皮發(fā)麻,但那天她確實是突然暈倒的,丁姑姑為什么要這樣說?
“奴婢沒有”,即便是被捏住了下巴,她還是努力搖了搖頭,“奴婢那日確實是突然暈過去了,奴婢不是故意的?!?br>
丁嫦定定看著她的眼睛,她眼里的凄惶并不像是裝出來的,這丫頭藏不住事,她一早就知道。
只可惜,她要的,不是這樣的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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