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眼里的鎮(zhèn)定感染,雅安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再次重重點頭,“雅安不怕?!?br>
凌云釉轉過身,回想主子們走路的儀態(tài),她其實并沒有見過甘雨小姐,之所以選中這位主子,也只是因為她聽說七幽若中,這位小姐性子孤僻不愿與人結交,池正那芝麻綠豆大的職位,與七幽若的地位之間還隔了幾重大山,可能也并沒有見過這位性情孤僻的甘雨小姐。
只差三四步便能與那色胚錯身而過,凌云釉并沒有表面上那般鎮(zhèn)定,她手心濕漉漉一片,努力地屏息斂氣,目不斜視。
池正步子不穩(wěn),容三四人經過的小道硬是被他彎來繞去的步子給霸占完了,凌云釉險些被他撞到,她反應快,拉著雅安向前避開。
總算是避過了。
她的心剛剛落回平地,就又被池正中氣十足的一聲“站住”給推到了嗓子眼。
雅安急得快哭出來,凌云釉輕輕推了她一把,把被她亂掉的陣腳強行拖回原處。
池正歪過身子,偏偏倒倒地往回走,走到凌云釉身邊就不走了,對著凌云釉打了個酒嗝,嘿嘿笑起來,“兩個小美人兒!”
凌云釉差點沒被他滿口的酒氣給熏死,強作鎮(zhèn)定往后退了兩步,嫌惡地道,“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成肉醬拿去喂狼?!?br>
池正又打了個酒嗝,被凌云釉淬了刀鋒的目光蟄到,心里突突兩下,醉眼看人視野里一片朦朧,只覺得眼前姑娘花容月貌,肌膚更是嫩如玉脂,比天山上的雪都白。一時色膽包天又往前走了兩步,瞇著眼瞅著凌云釉笑,“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不給碰了?小爺就是要碰?!?br>
難聞的酒氣撲面而來,凌云釉被熏得作嘔,趕緊倒退一大步險險躲過他伸過來的咸豬手,向傻掉的雅安遞了個眼色。
雅安深吸口氣,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一掌揮開他的手,“放肆,甘雨姑娘也敢冒犯,是嫌命太長了嗎?”
高高在上的七幽若不好見,但七幽若院子里的侍婢卻不難見。雅安把侍女們那頤氣指使的樣子模仿得入木三分,加上她手勁兒大,揮手的動作里灌了一股大力,不經意間能給人一種隱世高手再臨江湖的錯覺,唬得池正不敢再動。
他從腦子里的一團漿糊里抓出一點兒頭緒,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甘雨小姐是誰,被酒麻痹的思緒一下子緩過勁兒來,哆嗦著跪下去,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刮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甘雨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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