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吃飯的點,好佬飯店的帳篷里就擠滿人,本想在店里打打牙祭的胡麗娘沒好意思霸占本就不多的坐位,找個借口帶著傳貴跑出來。她坐在傳貴身邊,十分老練地勾著他的肩膀,媚笑地問:
“小哥兒,現(xiàn)在去哪?”
蕭傳貴眉頭一皺,假咳兩聲:
“正經(jīng)點,能去哪?回家!”
胡麗娘非但沒收回她的手,反而摟的更緊,瘋瘋癲癲的嬉笑:
“我怎么不正經(jīng)?非要學的跟你一樣啊。表面是不食煙火的圣人君子,背地里跟荷花卿卿我我的撥云撩雨,實足的偽君子?!?br>
“她是我老婆,”蕭傳貴氣的恨不得把她推下去,口不擇言道:
“倆口子親熱也犯法啊!”
“嘖嘖……”麗娘根本不理會他的惱怒,毫不留情地說:
“你這臉皮也真夠厚,都快趕上南門的古城墻。本還以為你是通情達理的人,沒想到也是個自私的慫貨。荷花是你老婆,那國華是她什么人?情人?借種的?還是長工?你心里不會不清楚吧?該放下的還得放下?!?br>
傳貴的心一下子冷下來,眼睛盯著前方的路,一言不發(fā)地開著車。可胡麗娘卻仍不放過他,充分發(fā)揮嘴小舌長的特點,兩片薄唇上下抖動,一連串的話喋喋不休地從小嘴里冒出:
“荷花說你是好人,我信她的話,但別病好就變成壞人。我能理解你對她的感情,可你也要理解荷花和國華。他們把你當哥、當家里人,你不管是說什么還是做什么,他們都由著你。他們自己想做什么,還要先看看你的臉色。為什么?還不是怕你生悶氣,回頭把身體氣垮……”
一陣惱人的電話鈴聲打斷胡麗娘想說的話,她拿起手機不滿地說:
“出差還煩人?!苯又鴮υ挋C脆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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