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而來的,是種絕望無力的滋味。
盡管他本就要求自己不抱幻想。
盡管如此,他此刻身心依舊被酸楚、絕望的滋味浸泡。
但他是凌落。
因此他只是兩次呼吸的時(shí)間就迅速理順了情緒。
他本就要求自己不抱奢望,此刻應(yīng)該輕松才對。
凌落很快讓心情調(diào)整的輕松。
因?yàn)樗J(rèn)為,七月傾心于北君,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如左岸那樣的人,本就配得上七月。
而他很意外當(dāng)日七月面臨那種處境竟然還會知道他撤招的事情,略一思量,他不由猜測道“大概七月是聽飛仙宗弟子說的吧?”
“當(dāng)時(shí)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信侯。所以幾次見面時(shí)都沒有提起?!?br>
“舉手之勞,七月不必掛念。此刻本侯心中只覺得七月與左岸彼此傾心實(shí)在是天造地設(shè),卻又不禁為你們二人心中的苦楚而唏噓傷懷?!绷杪湔f著,微微仰面,目視遠(yuǎn)空?!斑@樣的世道,竟不容兩個(gè)彼此傾心之人攜手與共。不知是世道的不幸,還是人的不幸?!?br>
七月卻含笑著道“傾心也未必就要攜手。情愛是情,教養(yǎng)更是恩情,為國是情義,同門之間是情誼。以一比多,無論如何都是比不過的,不是嗎?這些問題從開始就注定,就存在,所以也就沒有什么煩惱的必要。只是,這些世道之類的大事,我七月力量有限,所以也不去謀劃參與。一切順其自然就是了,有一天神魂國滅亡了,那是我與他有緣無份,不會怨恨什么;有一天神魂國統(tǒng)一了天下,那是命運(yùn)證明了神魂國制的正確。也許我會與師門一起滅亡,也許我還會或者。但無論怎樣,我同樣也不會恨什么。”
七月說罷,伸展著懶腰站了起來,側(cè)臉望著凌落問“說了這么久,耽擱信侯回鄭都理事了吧?”
“無妨,傾聽七月談心事,我大有受寵若驚之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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