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染點(diǎn)頭,兩人邁步出來。
“大奶奶,三姑奶奶,奴才……”常嬤嬤就要上前來說話,卻被荀大奶奶帶來的人攔了回去。
荀卿染走出了翠竹軒,還聽得常嬤嬤在說什么看在骨肉的情份上。等她和荀大奶奶帶人出了夾道,那看守的婆子就鎖了門。荀卿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曾幾何時(shí),她們?nèi)齻€(gè)女孩也是這樣被方氏關(guān)在潁川老宅的佛堂里。如今,情形是一樣的,但是門里門外的人卻換了位置。
荀大奶奶又請(qǐng)荀卿染到梧桐院來,小丫頭端上來熱茶和各色果品。
荀大奶奶躊躇了一會(huì),將袖子里的單子拿出來又放回去,終是開口道:“三姑奶奶,太太讓大姑奶奶辦事,總共拿出去的東西,少說也值十萬兩。如今,這事情卻是辦砸了。按理說,大姑奶奶也該把錢退回來。就算不全退,總也該退個(gè)八九成回來?!?br>
荀卿染一口茶含在嘴里,聽了荀大奶奶的話,差點(diǎn)沒噴出來。
方氏糊涂,荀大奶奶也跟著糊涂,難道是被錢迷花了眼睛嗎。也是,當(dāng)時(shí)荀大奶奶沒攔住方氏,卻攔了一箱子?xùn)|西下來。
“這里有太太這些年積攢下的,多是荀家的東西?!?dāng)初給三姑奶奶置辦嫁妝,我就覺得薄了些,只是在太太跟前說不上話。如今這些東西要回來,少不了三姑奶奶那一份……”
荀卿染掃了荀大奶奶一眼,荀大奶奶沒把握從荀淑芳那里要回東西,要拉著她一起去,看中的,是她身后齊家的勢(shì)力吧?
“大奶奶,我勸你三思。當(dāng)初捎信給你,你沒有攔住太太,才有了今天的禍?zhǔn)?。事到如今,與其在意錢財(cái)?shù)檬?,莫如想想荀家的前程,這一門老小頭上的腦袋?!@件事,我雖不知就里,卻還明白是宮里面將事情壓了下來,老爺和大爺才能得以保全。宮里壓下這事,是永晴公主求情,也是因?yàn)椴闊o實(shí)據(jù)。大奶奶這個(gè)時(shí)候上楊家去討要錢財(cái),別人會(huì)怎么想?”荀卿染打斷荀大奶奶的話。
“自然不會(huì)大張旗鼓的去。咱們只說走親戚,去和大姑奶奶說了。她難道就不怕事情被揭出來?只要她把錢財(cái)吐出來,咱們大家都不聲張,別人怎么會(huì)知道?!?br>
“大奶奶還是稟告過老爺,和大爺商量再定吧?!避髑淙居X得頭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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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攸和荀卿染并未在荀家吃飯,就回了齊府,到容氏和齊二夫人那里將荀家的事情稟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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