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娟看了一眼鄭航，該他上場了。
“娜娜，‘樟樹’是怎么回事？婷婷去哪兒啦？還有婷婷的男朋友，你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嗎？這是給你機(jī)會！”鄭航想讓娜娜感到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逃，別無選擇。
女孩肩膀塌了下去，身子癱在審訊椅上，聲嘶力竭地說：“‘樟樹’……我生活里只剩下‘樟樹’了，可你們不給他活下去的機(jī)會。”
“是我們不給他活下去的機(jī)會嗎？”鄭航的語氣咄咄逼人，“那我告訴你，是他自己，他好好的醫(yī)生不當(dāng)，去制毒販毒，害人害己；是那個把你送給‘樟樹’的人，是他讓‘樟樹’逃出辰河，是他把‘樟樹’推下樓頂……”
“不，不可能！”
鄭航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遞到娜娜眼前?！澳阈嵋恍?，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在那個人身上嗅到過？這種香氣就出現(xiàn)在‘樟樹’身上，他在將‘樟樹’推下樓頂時，香水沾上了‘樟樹’的背?！?br>
娜娜皺著眉頭看著鄭航，看上去心煩意亂，疲憊不堪。“他怎么會殺他呢？他們好得像一個人，比親兄弟還親，怎么會……”
“殺人滅口?！编嵑铰朴频卣f，“‘樟樹’是唯一知道他真面目的人，當(dāng)有人危及他生命時，即使是兒子、父母、兄弟都會殺，何況他一直只是利用‘樟樹’而已?！?br>
“利用他賺錢？”娜娜愕然，“難怪‘樟樹’的錢不知去了哪里？難怪……那你們還不把他抓起來，把他五馬分尸。”
鄭航不想糾纏，轉(zhuǎn)換話題問：“‘樟樹’出事后，你為什么離開鳳凰城？”
方娟一直盯著娜娜，觀察她的表情跟眼神，想從中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她既想逃避懲罰，盡量少地向警方提供信息，又想為自己，為“樟樹”報仇，置那個控制她的人于死地?？墒?，她不知道他的情況，包括姓名、住址、車牌，以及其他的識別特征。
“那天半夜，不，快天亮的時候，他突然打我電話，讓我到他車?yán)锶?，告訴我‘樟樹’出事了，將我轉(zhuǎn)移到開陽區(qū)的一間房子里，不準(zhǔn)我出來見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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