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忻望著他，突然滴下淚來：“對不起……”
胥靖謙沉默。對不起？她今天，對他說了好幾個對不起，以前從來沒說過。她最近好像都是這么軟，特別溫柔，特別好說話的樣子。為什么以前不一樣？因為覺得要離婚了，所以施舍他么？
“童忻……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他看著她，“離不離、什么時候離，都由我說了算！你以為我說了離，就會馬上離了？我只是提前二十年說這話，你信不信？！”
童忻身子一顫，突然跌坐在床上。
“失望了？”他冷笑。
“是啊……”她毫不諱言。她滿心歡喜，卻被他潑一盆冷水婕。
二十年……哪怕他們現(xiàn)在相愛了，說不定二十年后還真的會離婚呢。誰說得準？愛情和婚姻，保鮮期短得可憐。一想到將來可能變，心里就好難受?？墒牵y道要因為將來并不確定的變故，就放棄現(xiàn)在相愛的可能嗎？
她看著他：“胥靖謙，你有時候……真的挺討厭的?！?br>
胥靖謙眼睛一瞇。
“我今天累了。”童忻躺在床上，決定今天拒絕他的求歡。被人喜歡，總有任性的權(quán)利。她承認，自己就是那么任性！
胥靖謙也郁悶了，轉(zhuǎn)身想去書房，最后覺得這樣太傻了，吃虧的還是自己，又在床上躺了下來。
地上還灑著臺燈的玻璃碎片，床單上也有。一片玻璃落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童忻聽見聲音，突然爬了起來。
胥靖謙也坐起來，怒道：“做什么?！?br>
童忻沉默幾秒，下床：“我去拿掃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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