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儒的病情漸漸穩(wěn)定下來,她仍不許二人踏足她的閨房半步。
父子兩個這日蹲在花園子的澄影湖畔抽煙,四只眼都巴巴地盯著瑾園正房的方向。一名丫頭子尋了過來,臉上帶著點(diǎn)奇怪的笑意,行過禮回道:“方大小姐不肯吃藥,正找老爺跟大少爺呢?!逼鋵?shí)只是鬧著要閔西廷,當(dāng)著老爺?shù)拿嫠桓抑闭f。
二人面面相覷,摁滅了煙,腳底生風(fēng)往瑾園趕去。
方瑾儒一見閔西廷就舉了纏著紗布的手臂給他看,說手很疼,問他怎么不陪著自己,說著說著,細(xì)聲細(xì)氣地抽泣起來。
閔西廷一顆心既酸且軟,上前將她緊緊抱入懷內(nèi),輕輕握住她伶仃的小臂,雖細(xì)弱,卻是豐肉微骨,滿手溫膩的嬌肉,正是天生的尤物。他憐惜地往上吹氣,柔聲細(xì)氣地哄她,“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小寶貝兒,往后再也不敢離開你半步了?!?br>
方瑾儒就是撒撒嬌,不意他一副鄭重其事的態(tài)度,倒有些不好意思,往他臉上親了一下。她如今就是小孩子記吃不記打的心性,早忘了閔祁山強(qiáng)迫自己用嘴伺候他一事。閔祁山坐到床沿幫她捋頭發(fā),她笑著喊:“閔老板。”
閔祁山喜出望外,疼寵地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父子倆心情都有些復(fù)雜。
清醒時的方瑾儒固然叫人心折,就是太好了,清傲卓越,高不可攀,彷佛九天之上的玄女,不是凡人可以碰觸的。如今這個小東西,姣麗絕倫,一派嬌癡,可憐可愛,卻是別樣的動人心魄。
被二人哄著,方瑾儒總算把藥喝完,藥有助眠作用,她倚著閔西廷的胸膛,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很快就睡著了。
很難說得清倆人坐于床前,注視著方瑾儒歇中覺的短短一個時辰內(nèi),腦海里轉(zhuǎn)過了多少陰暗見不得光的念頭,最后俱都?xì)w于虛無。
那樣聰慧絕倫的一顆腦瓜子,那樣沉博絕麗,孤標(biāo)傲世的女子,怎么忍心對她下藥,叫她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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