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豐州,你說你想家了,朕不懂,直到剛剛,朕突然懂了,朕也想家了!」
「朕出生在長安,長在長安,在長安做了二十五年儲君,在長安繼位,又在長安被趕下了皇位,朕的家就在長安……」
「年幼天真無邪,少年如芒在冊,中年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熬到了父皇仙逝,以為執(zhí)掌在我的執(zhí)掌之下,大唐可以重回巔峰,可沒想到出道即巔峰,而巔峰僅僅只有一瞬間?!?br>
不知不覺之間,李誦的臉上掛滿了淚痕,李誦的稱呼也從朕變成我,而郭戎則靜靜地站在旁邊,把自己當成一個樹洞。
「退位之前,我擔心我會就此成為史書上的笑柄,卻沒想褪去的不僅僅是皇位,還有那一份心中的枷鎖,卸掉了枷鎖之后,我明白了曾經(jīng)李相李泌的教導,明白了什么是天下,什么是大唐,什么叫做勇氣,什么叫做智慧?!?br>
「朝聞道,夕死可矣,我是幸運的,朝聞道,人卻還活著,還有機會彌補曾經(jīng)的遺憾?!?br>
「純兒很好,睿智、聰慧、豁達,他會是一個比我更好的皇帝,雖然不太負責任,稱不上榜樣,但是好在我沒有做逃兵,也沒有像父皇一樣給純兒留下一個爛攤子……咳咳咳咳咳咳!」….
「陛下……」
「朕說過,你不需插言的,欺君之罪,滅九族哦~」
「……」
「你和張嘉軒那些小心思朕都知道,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為了給朕延壽你們兩個已經(jīng)盡力了,有臣子愿意為朕做到這份上,朕知足了!」
「朕剛才說到哪里了?」
看著兩眼直勾勾等著自己要答案的李誦,郭戎感覺生不如死,這tm是讓說還是不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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