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楊嬋,她眼中猶有淚痕,哀傷的看著他,不知道來了多久。
他松開手,低頭囁嚅著,半天只有一句,
“對不住”。
楊嬋蹲下身,默默的抱住楊戩,將頭放在他肩窩,像瑤姬一般輕柔地絮語。
“哥哥,你還有我。”
楊戩一呆,嘴唇顫抖,眼淚再次流出。忍不住抓住楊嬋的衣袂,將淚水印上薄衫。
“妹妹,對不住…”
“我在…哥哥,不要難過了,母親去了,還有我呢?!?br>
他本應(yīng)該保護(hù)這姑娘,現(xiàn)在卻靠著這具單薄嬌小的身軀流淚,向她暴露自己的無力和脆弱。
他愧疚,他不是個好兄長,沒辦法為妹妹遮風(fēng)擋雨,反而要妹妹安撫。
但她孱弱的懷抱又是那么溫暖可靠,和母親如出一脈的觸感和香氣,讓他恍惚有種兒時在瑤姬懷中的安穩(wěn)。他累了,放棄抵抗,不想再故作堅強(qiáng),只想緊緊抱住她,傾吐苦楚。
耳邊是妹妹低婉帶著哭腔的安撫,也許在安慰他,也許在安慰自己。他突然很感謝母親,至少留下了楊嬋與他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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