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他好像在動，而且不是自己在移動，是有人背著他。
有一點白色飄到了楊赫的眼睫上，他后知后覺，聽到了呼嘯的風聲。
這是……雪？
楊赫是南方人，大學也在南方讀的，一輩子沒見過幾次雪，他張了張嘴，幾乎要笑起來。到底是南方人，看見雪就忍不住地興奮。
應該是到地府了，他心想，六月份K市怎么會下雪呢？
楊赫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喘了幾口氣，跟背著他的人攀談起來，“你好，你是鬼差嗎？”
“我下輩子可以投胎成樹嗎？最好是春天可以開花那種。”
“哎不行，我還沒有看完《領(lǐng)主》呢?！睏詈胀蝗粋钠饋恚麩o父無母，說起來遺憾只有一個——沒有看著《領(lǐng)主》結(jié)局。
“繼堯……”楊赫悲從中來，眼淚淌出來落在背著他的那人的衣裳上，洇濕了幾塊。
那人往前走的腳步頓了頓，但楊赫沉浸在悲傷里，他自顧自地喃喃自語。
“今年還沒有幫你過生日，怎么辦？我約的稿也沒有看見……”
楊赫很快又暈了過去。不知道是凍暈的還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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