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走出浴室,唐見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大概是在另外的房間洗了澡換好衣服,胡子也刮干凈了,頭發(fā)還帶著點濕氣。他接過江離城的活兒,妥帖地幫顏墨之吹干頭發(fā),翻出藥盯著顏墨之吃下去。
分明全程沒有多說一個字,可他神情里就是帶著點仿佛快被拋棄的小狗一般的那種心碎與難過,讓顏墨之的眼睛發(fā)酸。
自然的,等到江離城也把自己打理干凈,三個人躺進(jìn)了一個被窩。兵荒馬亂的一晚,無論是漩渦中心的顏墨之,還是提心吊膽的江離城與唐見月,都徹底累了。
——就這樣吧,就這樣睡過去,就能像以前一樣逃避了。只要暈過去,他就能像以往一樣當(dāng)一個完美的受害者。
可這次,他聲音沙啞著、卻清醒地對身旁的男人們說了一句:“對不起。”
一夜的放縱并沒有讓他得到什么。他嘗到了罪惡的果實,希望男人們?yōu)樗迪聭土P。
唐見月側(cè)過身,緩慢地抱住了他。他的手臂收得很緊,頭湊在顏墨之耳邊,親昵地蹭了蹭:“是啊,你該說對不起的。”
另一邊的江離城緊了緊他的手,沒有接話。
“但比起跟我們道歉,你應(yīng)該先對你自己道歉?!碧埔娫碌蛦〉穆曇魝魅腩伳亩希褚魂嚽屣L(fēng),癢癢的,“不要再因為不開心,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了。”
“可是,我……”
“墨之,你最應(yīng)該愛的人是你自己。不要試圖貶低我愛的人,這會讓我更難過的?!碧埔娫螺p輕嘆了口氣,“五年前,是我們一起做的決定。受益的不是你,而是我們。因為我們不想失去你,所以逼迫你做了這個決定。以前錯的是我們,現(xiàn)在錯的是封晟極跟唐上冬,不是你?!?br>
“……我今天也做了?!?br>
“嗯,我很生氣。所以我可以要挾你一直在我身邊嗎?”唐上冬的手臂收得更緊,“你看,明明是我更過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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