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情今夜突然想cH0U煙,更多是出于需要一點心理上的自我安慰,所以沒cH0U幾口也就掐了,望著夜空定定地想著心事發(fā)呆。
賀遠唐雖然會cH0U煙,但是沒有煙癮,點了煙只是為了陪她,見她掐了煙,自己便也順手掐了。
謝情在他面前似乎總是從容淡定、游刃有余的樣子,除了工作好像對什么都不甚在意,更不要提在他面前流淚。他本來就不善言辭,此時更不敢貿(mào)然勸她,于是也就陪著她沉默。偶爾見她端起酒杯,就舉杯跟她碰一碰,陪著她喝,不多時兩人就把酒喝完了,他便去廚房又調(diào)一杯給她。
highball再是清爽易入口,也無法改變它是威士忌的本質(zhì)。天冷冰融得很慢,謝情又喝得太快,酒勁上涌,不一會兒就靠在賀遠唐肩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剛才…是不是我剛才說錯話,惹你傷心了?”賀遠唐在長久的沉默后,小心的開口問道。
謝情靠在他身上,呼x1平穩(wěn)沉靜,不知道是犯困了還是在思考他的問題,良久才說道:“我剛去德國的時候,德語很不好,所以一開始只能在一個韓國餐館里端盤子。那個韓國老板娘,出了名的兇,非常Ai罵人,但是時薪給得高。你也知道我的X格還算堅強,所以她罵得再厲害我都頂?shù)米。抑灰玫焦ゅX就行,一起去的朋友都佩服我能在她那兒g那么久。有一次,有個客人點菜的時候,我聽錯了,下錯了單。等上了菜,客人叫了老板娘來,說沒點這個菜,讓她看一下是不是哪里弄錯了,當時就發(fā)現(xiàn)是我下錯單了。那會兒正是飯點,整個餐廳里全是人,我站在一屋子人中間,被她罵得呀…”她像是回憶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縮了縮肩膀,扯著嘴角‘嘶’一聲,“我咬著后槽牙,忍著她鋪天蓋地的罵。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語言的攻擊力,真的跟被扇巴掌一樣,扇得我腦子嗡嗡地響。大概是她罵得太厲害了吧,那個客人也嚇著了,反過來幫我說話,說‘不用換菜了,我就吃這個。你也不要罵她了,她又不是德國人,聽錯很正常,是我說得太快了?!抢习迥餂]想到客人會替我說話,黑著臉就去廚房了。我跟客人道謝,他反倒拍拍我的手背,說:‘孩子,你不要難過,不是你的錯。’你知道嗎?我本來還忍得住,聽了這句話,x口一直SiSi憋著的那口氣一下子就泄了,站在那客人面前,委屈得嚎啕大哭?!?br>
她感嘆地說:“有的時候,人在面對狂風暴雨的時候能夠咬著牙撐下來,可是面對受盡委屈后的理解與安慰,反倒一下子就脆弱了?!?br>
賀遠唐聽了這話,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澀和柔軟。他m0了m0她的頭發(fā),放軟了聲音問:“你在德國,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謝情仍閉著眼,窗外微弱的燈光在她的眼角映出一點晶瑩的亮,那一點亮光緩緩地順著眼角滑過她的臉龐,掉在賀遠唐肩頭的衣服上,隱沒不見。
過了良久,她沉沉地開口:“賀遠唐,我以前…做過人家情婦的。”她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又張了張嘴,似乎想接著說什么,然而始終沒有再說下去。
“你…怎么會…?”
“怎么不會?我那時候太窮了,一見到紙醉金迷的世界,立刻就拋卻了自尊呢…”那尾音雖然帶著一絲玩笑的意味,聽起來卻十分疲憊,更像是一句微微的嘆息。
賀遠唐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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