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揚(yáng)起頭，忽然朝著劍尊笑了笑，眼里浮出些懷念、留戀，以及深邃難測(cè)的復(fù)雜情感。
“四十九次了，師兄，你我二人，很不必對(duì)彼此遮遮掩掩?！?br>
俞霜滿腦門問號(hào)，被推了一把，向后踉蹌幾步，好容易在謝衡身后站定。
“你果然……也在輪回?！鄙糖湟姑嫒菸⑽⒖嚲o，陰翳流水般滑過眼底?！八氖糯危瑹o論我如何周旋解釋，你都要選擇背叛那條路。”
“是啊，整整四十九次，四百三十七年……”謝衡姣若好女、清秀出塵的面容上笑意更深，可不知怎地，看著竟有幾分凄切?！皫熜譃楹我淮我膊豢闲盼?？”
“反而將信任予了……予這來路不明的女子？”
這么長(zhǎng)時(shí)間，這么多次輪回，謝衡自認(rèn)比誰都了解仙尊，極硬的脾氣下，有一顆極柔軟的內(nèi)心。不然，也不會(huì)遲遲不忍殺他、甚至連身旁這世外之人都肯伸以援手。
而他……受制天道，不敢直纓其鋒，只能躲在黑暗里，等一切塵埃落定，人質(zhì)在手，才敢跟師兄說話。
“師弟這么說，師兄倒是好奇，為何你使出百般手段，執(zhí)意陷我于話本之境，毀我根骨，斷我劍道，要我變成那千人枕萬人騎的妓子？”
“此前四十九次，我都不能說……這次，這次便是……便是同師兄說了，師兄也不會(huì)信我了?！?br>
謝衡的尾音帶著不甚分明的顫抖，甚至有些不敢抬頭去看劍尊的雙眼。那雙清眸里的憎惡、厭棄，還有……深深的恨意，一次一次割穿他的心，讓他覺得自己是活該遭厭棄的混蛋。
商卿夜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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