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首輔夫人,此話一出,無異於遭變相軟禁,府內(nèi)下人頓時面面相覷,人人自危,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首輔夫人很快回神,上前想繼續(xù)追問,卻被緊閉的房門擋在了外頭。
「為什麼不能出府?可是外頭發(fā)生了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
「夫人,請回吧。」首輔夫人不依不撓,眾人又不敢上前,還是府中總管看不過去,出言攔阻,「大人如今正為了政事煩心呢,如今這般舉措也是為了大家好,待事情有了眉目,大人想必會親自向眾人解釋清楚的……」
一門之隔,門外人聲漸遠,熟悉的人影慢慢遠去;而門內(nèi),一人孤影,於斑駁光影間展開信箋。
信上不過寥寥數(shù)語,可承載的訊息卻足以壓垮一切,凌首輔看罷後僅是付之譏諷,冷冷一笑。
平地起風,院內(nèi)樹葉簌簌落下,凋零案前;而同樣的落葉,於幾日前亦落在帝京一處酒樓中。
季紓已經(jīng)入座,窗外游人如織,偶有一兩陣笑聲傳入耳里,更襯得此處雅間清幽無人。
案旁爐子上的茶壺升起裊裊白煙,窗下人素手烹茶,將一張臉隱於霧氣中,看不真切。
凌首輔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他素來與這個東g0ng詹事無甚往來,如今選在這個時機,私下碰面,也不知是何心計。
「季詹事,真是稀客啊?!?br>
「凌大人來了,請坐?!辜炯傄娝麃砹?,并未起身相迎,僅是朝他頷首示意。
凌首輔挑了挑眉,照理來說,他不過三品,見到身居一品的當朝首輔該起身行禮才是,不過他們身處不同陣營,又無交情,他倒可以T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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