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dāng)里頭遲遲沒有傳來水聲時,我的第一個想法是,她疼到無法自己動作了。
我急忙套了件K子後快步走到廁所前。
我想我真的是亂了,我居然沒有先過問就直接開了門。
翠湮沒有轉(zhuǎn)過頭來,她只是微微顫抖著,但是透過鏡面,我能清楚的看見她臉上的傷痕和眼底的無措。
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了一直以來無法解釋的違和感究竟為何。
為什麼不論是哪一個她都會流露出自暴自棄似的不安與旁徨。
理由其實(shí)很簡單。
因?yàn)?,她們是同一個人。
根本就不存在著所謂的另一個路翠湮。
路翠湮自始自終都只有一個。
受過傷害的她無法面對他人,所以只好讓自己戴上面具,試著用開朗的假象去和別人交流。
畢竟如果副人格是主人格為了面對傷害而創(chuàng)造出的存在,那為什麼她要在差點(diǎn)被我弟弟發(fā)現(xiàn)前,趕緊把手上的血跡洗掉,又要每時每刻的,不論是誰在主導(dǎo)身T時,都畫上那完美的妝容呢?
剎那間,無法言喻的心疼涌上心頭,這是少見的,屬於我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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