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川也是個爭氣的,前不久剛?cè)⒘诵悴殴拿妹?,這可是大大的面子!結(jié)果昨天,小兩口也不知道鬧了什么別扭,兒媳婦一回家就鬧著要回娘家要和離,一問才知道這個賤哥兒在作妖!
也是!一個小哥兒,憑他多大的學(xué)問多大的本事,還不只是一個小哥兒!竟然還看上了自已兒子,實在是不要臉!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敢糾纏有婦之夫,這就是你爹教的規(guī)矩!”
她在外頭罵得難聽至極,滿嘴噴糞。
向小園也生氣,他摔了門走出來,冷著臉看著這對鬧事的母子。
恰恰這時,李介丘牽著夫郎到了。
昨天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間木屋,現(xiàn)在湊近了看才覺得有趣。
這不是一間普通房子,而是一所兩層的小木樓,修得雅致,和村里的土屋瓦房都是格格不入的,它更像文人雅土隱居的屋舍。院舍外還栽著幾籠翠竹,掩映出婆娑青影,不止竹子,細(xì)細(xì)看院子里栽種了不少花草,都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但各個都長得很好。
書齋上還掛著提了字的匾,那匾已然老舊,想來是向小園的父親親手提的。
上邊四個字——“林泉書齋”。
李介丘立時想到一句詩,“達(dá)人輕祿位,居處傍林泉1”。他沒有見過那位向先生,只聽說是因為科舉舞弊才無緣仕途,他提了這塊匾,只是不知他心里是不是真的心在林泉。
這樣深沉的詞句,出現(xiàn)在這遍地目不識丁的小村子里實在清明得顯眼。
現(xiàn)在,向小園就站在這塊門匾下,冷冷凝視著葉陳氏。
他張嘴質(zhì)問:“葉家嬸嬸說話要慎重。我曉得你家出了一個童生,自以為就了不起了,覺得天下姑娘哥兒都看得上他了,覺著各個都愛他愛得不行了?不過只是個童生,尚領(lǐng)不起稟糧。不過才剛剛跨進(jìn)了門檻,就得意洋洋起來,也不曉得你家在耀武揚(yáng)威個什么勁兒?”
葉陳氏沒料到他會這么大膽,氣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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