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總算知道他的名字了。余、懊、侖。毫無意義的三個字,重復(fù)著在她心里回味,竟然有點甜。
露靄一腳踩在角落邊的紅框眼鏡上,使勁地輾。尖銳的細(xì)跟,輕易就將鏡片割成無數(shù)支離破碎的殘缺。
她長長吐了口氣,心里頭只覺得痛快,彷佛掉在地上的,是某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少nV,碎了一地的心。她回座位上,拎起皮包,無視那可能牢牢落在她背後的視線,挺直肩膀走了出去。
她再也不去想,別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了。罵她賤也好,蕩婦也罷。
是,她就是——那又怎樣?
露靄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香菸和打火機。香菸的品牌她完全不懂,只憑以前模糊的印象選了從前父親cH0U的牌子。
她站在遮雨棚下,叼著菸,一下一下玩著打火機,看著它的火點燃、熄滅、點燃,又熄滅。疏冷的菸草味,透過濾嘴在她嘴里慢慢化了開來,說不清是喜歡還是討厭的味道。
她終究還是將香菸與燃著的火苗觸在一起,指縫間卷起了煙。
露靄面無表情地x1了口,繚繞的霧氣從她口中吐了出來。啊,久違的滋味,她讀書時cH0U過一陣子,但嫌麻煩回家前得把煙味徹底弄掉就沒繼續(xù)了。
她從沒真的上癮過。
但不知怎麼地,今天,她的菸癮卻發(fā)作了。
那熏人又熟悉的氣味,分外讓現(xiàn)在的她想哭。結(jié)婚後,露靄幾乎就和父親斷了聯(lián)絡(luò),她很討厭那個從不回家的爸爸,但其實,她跟父親的X格,根本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酷似。
她所討厭父親的地方,正是她討厭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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