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憫感也瞬間被拉起。
“我原諒你?!?br>
原諒你了,不是沒有恨過,而是知曉,有些事情恨是無用的。
與其畫地為牢不如解脫自己。
鄒茵眸光中的光亮險些消失,嗓子里有什么東西在哽咽著,支吾許久才問出一句沒有任何信息量的話:“什么時候?”
“很早,”江意說著,目光微微抬起,落在鄒茵身后的落地窗外。
竹林靜默,沒有微風的日子連竹子都被高溫籠罩了一層陰霾。
她似是在放空自己,又似是在努力回想起是年少時分那些難以言喻的時刻,許久之后,江意淡淡然的腔調(diào)憑空而去:“初二,盛夏暴雨,雷電交加讓傍晚的天空倏然變黑,當我拖著殘破不堪的身子忍受著姨媽痛淋著暴雨走回家的時候,就原諒你了。”
“我很早就懂得了,這世間除了自己誰也靠不住的真諦,是以那些年我才能走那么快,原以為是好事,沒想到——一如傅奚亭所言,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走得太快不是死的早就是為別人作嫁衣,在不成熟的年紀得到一些不該得到的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br>
當鄒茵在江意口中屢屢聽到傅奚亭三個字,她突然明白,傅奚亭在她的人生中不僅僅是扮演著丈夫這個角色,還有更多更多。
屋外,素馨端水果準備二度進會客室時,見自家先生站在門口,驚了一下,剛準備開口喊,卻被傅奚亭抬手打斷。
男人轉身,回眸望著素馨手中的托盤。
“進去吧!別說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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