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低眸淺笑,笑容如同遠山霧靄,讓人看不真切:“你不知道,我從高處跌下來的時候有多慘。”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
血肉模糊的掙扎,明明走在陳塵世中,與眾生平等,卻帶著冤魂才有得不甘。
聞思蕊不知道,她與自己內(nèi)心的不甘和解花了多長的時間。
即便此時,她走在報仇這條路上,可每每午夜夢回醒來時,仍舊是心中怒火難消,恨不得殺了那些人。
“你有過午夜夢回時,被不甘氣醒的時候嗎?醒來時,那種心痛、心悶、讓我恨不得伸出手將心掏出來,滿身怨憤卻又無力改變,傅奚亭說我啊——?!?br>
說到此處,江意眼眸微瞇,似是在回想傅奚亭說這句話時的模樣:“是游蕩在陽光之下的孤魂野鬼,心若沒有歸處到哪里都是飄蕩?!?br>
“他給我撐了一把傘,倘若這把傘下?lián)蔚貌皇敲篮没橐龊臀磥?,而是遮天蔽日擋住真相的工具,那這把傘,我不要也罷?!?br>
聞思蕊仍舊不解,不懂江意的執(zhí)迷,她身子微微前探:“為什么?你站在傘下淋不到雨不就完了嗎?”
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明知真相很有可能讓自己失望為什么還是要知曉?
這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何區(qū)別?
聞思蕊實在是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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