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鄒茵在建州呆了小半周,給江意打電話時,正逢上江意剛剛運動完坐在跑步機上喘息。
鄒茵聽見電話里的喘息時,愣了一下,約莫著是怕打擾江意的好事:“在忙?”
江意拿著毛巾擦了把汗:“剛運動完,如何了?”
“我今天進了他們家,確實如你所說,袁家一切都改變了,空蕩蕩的房子沒有當(dāng)時袁海跟你在一起時所獲得的那些榮譽證書以及榮譽獎杯,就好像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存在過的痕跡?!?br>
“而且袁家的這個房子好像是不日之前才搬過來的,街坊鄰居們并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只知道袁家父母每天會有一個人出門外出買菜,除此之外的活動是每日推著袁海在院子里散步?!?br>
“至于你讓我找的東西,很難下手,他們的防備心很重。我想賭一把,”鄒茵道。
“如何賭?賭氣袁海沒有將此次事情告知自己的父母,然后你跟們傾訴自己的凄慘以此來博得同情?”
鄒茵愣了一下,江意大抵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語調(diào)太過僵硬,又緩和了幾分:“你只需要把他們信息確定好就行了,身份信息尤為重要。”
“還有袁海的血型,dna對比要確定是一個人,其余的事情我來解決,”她想弄林清河,不一定非要袁海出來指控。
“意意,袁海他——很可憐,這輩子就相當(dāng)于只能當(dāng)個活死人了,”鄒茵說這句話時,猶豫了一下,至于為什么會猶豫,大抵是當(dāng)醫(yī)生的同理心在哪里?
她今日見到袁海時確實是怔住了。
一個正值好年華的男孩子,這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度過,且脖子一下的所有部位都已經(jīng)癱瘓了,連吃飯喝水都只能讓人喂食,最為殘忍的是,有人割了他的舌頭,特意而為之。
可憐?
江意不想生氣的,但是聽到這句話難免情緒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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