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文忽然輕聲開了口。
“……臣在。”
文永行只恍惚遲疑了片刻。
“學生請您務必解惑，國法、國兵兩司當中，可有g(shù)結(jié)外敵，屈降賣國的一邊？”
如果他馬上要被推到臺前，起碼現(xiàn)在還有選邊的余地。
文永行低頭躬身，沉默了許久，忽然張開了雙手。
袍袖從他張開的雙臂上垂了下來，像一只立在枝頭振翅的大鵬一般，文永行後腿一撤，兩手一揚，袖袍舒展開來，雙章再合拜在額前，整個人五T投地跪拜在地。
這是極正式，極重的大禮。
什麼時候會要行這樣大的禮？
求人饒命的時候？或者……
“啟稟殿下，國兵總司澹臺復，國法司總司江寧蘊，雖賣弄權(quán)謀，行不當之風，yAn奉Y違，多次僭越抗旨，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眼下罪行更是罄竹難書，但——卻并無通敵賣國之舉，亦并未動搖泗蒙國本，屈降賣國者，另有其人！”
韓東文腦子里閃過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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