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剛來島上,喊不出主人兩個字,小小的他哭著喊“哥哥,求你不要對我這樣”,在很多個無助的“哥哥”中,他幾乎被罰的去了半條命,才喊出第一聲“主人”,從那以后,他的生活就全變了,跪著比站著的時候多,大部分時間都睡在狹小的籠子里,再也沒有用過筷子,再也沒有像“人”一樣的吃飯喝水。
如今那個大了一圈的籠子還是半年前才換的。
可即使這樣,對于忘憂島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來說,祭司仍舊是他唯一的庇護,他不敢惹惱祭司,他親眼見過祭司將不聽話的奴隸丟去地下區(qū),也親眼見到了地下區(qū)的殘忍,那是一個人性溟滅的地方。
他不想被丟在那里,他要緊緊的跟在主人身邊,哪怕體無完膚,他也會確信,這個半路出現(xiàn)的哥哥,是會在島上護著他的,也只有主人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雖然主人脾氣不好,喜怒無常,還常常以折磨他為樂趣……
久而久之,在祭司喝醉后的一次暴虐里,南南在祭司揮鞭的字里行間中突然就明白了哥哥為什么會這樣對他,原來,是自己搶走了哥哥的媽媽。
自那之后,原本還心存怨念的男孩病態(tài)的將自己一次次獻祭給祭司,就像祭司虔誠的信徒,執(zhí)行力和完成力都很驚人,哪怕是超出常人痛覺的范圍,他也會哭著做到。
祭司心知肚明,卻從未想過改變,哪怕這個信徒不再虔誠,他也有的是手段,將南南變?yōu)樽约荷砗托牡那敉?,祭司不在乎過程,結(jié)果一樣就行,對他來說,區(qū)別不大。
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個難熬的日日夜夜后,南南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習慣,學(xué)會了在痛苦中找到一絲絲輕松和歡愉,他能感受到最近主人比以前溫柔了點,雖然還是會喜怒無常,但他的日子已經(jīng)明顯比以前好過許多。
南南不敢動,擠掉眼里噙滿的淚水,真糟糕啊,明明已經(jīng)習慣這樣的生活,很久都不去想從前了,怎么今天會突然想到這些痛苦的過往。
“起來吧,時間到?!奔浪痉畔率謾C,拍了拍腿面:“坐上來?!?br>
南南扶著沙發(fā)一點點站起來,祭司說了噤聲,他連哭出聲都不敢,甚至不敢取下扎進膝蓋里的碎片,就忍痛坐在了祭司腿上,身體還在止不住戰(zhàn)栗,小聲說:“謝謝主人。”
葉冉在傅言琛的示意下送去藥箱,沉默著回餐廳跪在男人旁邊,心底泛酸,后來實在難過,試探的把頭枕在他腿上,傅言琛輕笑,手指安慰的摩挲少年的耳垂。
卻是讓葉冉眼眶漸濕,尷尬的怕被蘇瑾看見,胡亂將眼淚蹭在傅言琛昂貴的西裝褲上,埋著頭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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