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仰止,他在半空若展翅之鶴。
白衣融入霏雨,潑灑墜地一片水幕與雨跡合成一體,那身影卻再尋不見。
風追逐難尋,肆烈狂吼,久尋不得終于停了喧囂。
幾乎只在前后腳,實心木門被一拳轟開,一路奔回的玄殷面對滿室狼藉面色沉冷,他閉了閉眼,驟然綻開唇角,怒極而笑,“白虎……”
猙燁敞著灰綠拼接袖的白色網(wǎng)紋運動夾克衫坐在半舊的布面沙發(fā)上,一邊恨恨咒罵不回家的某人一邊痛飲啤酒,燈已開了一宿。
逼仄的樓道間,響起輕一腳重一腳的步伐,節(jié)奏急切又免不了拖沓。
他捏著啤酒罐的手一頓,眉峰一皺,抬起一雙漸變橙的重瞳,眼尾延伸紅痕如翎羽,及頸的幾道拳擊辮尾隨著他頭部動作側(cè)了側(cè)。
叢莘渾身濕透地站到滿是牛皮癬小廣告遺留痕跡的單元門前,才敲了一下門,“咔噠”,門開了。
門內(nèi)站著的男人不耐煩地俯視他,“嘖,你穿的這一身什么?影視城打工去了?把衣服脫了,別把我地板弄濕了?!?br>
秋季的雨沁涼,白色紗襦沾水后半透地貼在身上,叢莘麻木地除下身上衣物。
見叢莘一句都沒反駁就真在門口就脫起了衣服,猙燁瞠目結(jié)舌,連忙收拾表情,繃緊下頜,“弄臟的地板要打掃干凈!”說著一把將人拽了進來。
拉起沙發(fā)上的絨毯拋到人身上遮住那讓他眼睛沒處放的白皙胴體,又去洗浴間開了熱水器,猙燁回到客廳與廚房飯廳一體的狹窄空間,心里嘀咕起來,自己怎么還成了這伺候人的。
這么一想,那些不滿又翻上來了,他擰著眉道:“你人跑哪里去了?衣服也沒晾,碗也沒洗,連晚飯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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