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瀛禾騎馬駐足在遠處,拉弓的手臂剛放下。
他收起弓,帶著大隊人馬離開上京。
陸拾遺微微側目,摸了摸臉,低頭一看,竟是指間染血,過了半晌,才低聲道:“真是記仇?!薄@下他與季懷真,再無法互換身份了。
季懷真將他冷冷一看,懶得搭理他與瀛禾指間的愛恨情仇,站在高坡上望著燕遲離開的方向。
他留戀看著燕遲離開的身影,直至走遠,再看不見,才抬手,習慣性地向心口摸去。
摸了個空,才想起那枚狼牙方才在混亂中已丟了。季懷真一驚,翻身上馬,再一次朝著密林沖去。
白雪驚呼道:“大人,你去哪里?你的手!”
季懷真早已跑遠。
狂風作響,吹起季懷真的衣袖,他握韁的手磨得生痛,知道這手以后怕是再握不了槍。
想著汾州紅袖添香那驚鴻一眼;想著汶陽滿眼的紅紙燈籠;想著蒼梧山上的大雪,那間不像樣的破屋。
季懷真耳邊又響起燕遲那句帶著哽咽的訣別:以后再見,就是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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